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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公子(京城四公子出场)

2022-10-31 12:20:03
在今天流传下来的中国古代名家的书法作品中,你要问哪幅作品的身价最高,很多人恐怕会说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兰亭序》知名度最高,可惜流传下来的版本都不是王羲之的真迹,所以它们

在今天流传下来的中国古代名家的书法作品中,你要问哪幅作品的身价最高,很多人恐怕会说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兰亭序》知名度最高,可惜流传下来的版本都不是王羲之的真迹,所以它们的收藏价值肯定不是最高,而我们今天要讲的《平复帖》是比王羲之早出生40多年的大文学家陆机的真迹,它的创作时间大概在西晋初年,至少比《兰亭序》要早将近百年。书画收藏界有“纸千年,绢八百”的说法,1700多年前的纸本能流传到今天,已经超越了生命的界限,更何况还是鼎鼎大名的魏晋奇才陆机的真迹,所以它坐稳了中华墨皇的宝座,成为北京故宫博物院九大镇馆之宝中的一员。(全图见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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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帖本幅

陆机,字士衡“少有异才,文章冠世”,他的传世之作《文赋》是西晋文学的代表作,赋中有许多华美的句子,至今脍炙人口,如“精鹜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南朝钟嵘的《诗品》赞其为“陆(机)才如海,潘(岳)才如江”,瞬间成就了一个成语“潘江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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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像

陆机不仅文章冠世,而且擅长书法,与王羲之的许多作品一样,《平复帖》也是陆机写给朋友的一封信札,共计九行,八十四个字。古人写信都很惜墨,信写得很短,这让我们现代人去读懂这封信可就犯了难。这八十多个字古往今来多少收藏大家都没有辨出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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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

沈兆霖印章:兆霖、子荥;溥儒印章:新畲居士、省心斋图书印

《平复帖》的字体是章草,但是和我们印象中的章草又长得不大一样,它是隶书向章草演变的一种过渡字体,它带有明显的隶意,但写起来比较迅捷潦草。陆机《平复帖》就是这种还不太成熟的章草作品,它填补了中国书法历史的一段空白。董其昌评价《平复帖》说:“右军以前,元常以后,惟存此数行,为希代宝。”而实际上,元常即钟繇已经没有真迹存世,《平复帖》就是存世法帖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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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隔水

北宋名纸:金粟山藏经纸;傅增湘印:傅增湘印、沅叔;安岐印:朝鲜人、安岐之印;溥儒印:西山逸士;永瑆印:皇十一子诒晋斋印章

《平复帖》字认不全,也不好断句,历代名家都尝试着去理解这封信的内容,大书法家启功先生综合之前的译本给出了目前比较公认的译本:彦先羸瘵,恐难平复。往属初病,虑不止此,此已为庆。承使□(唯)男,幸为复失前忧耳。□(吴)子杨往初来主,吾不能尽。临西复来,威仪详跱,举动成观,自躯体之美也。思识□爱之迈前,执(势)所恒有,宜□称之。夏(伯)荣寇乱之际,闻问不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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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隔水及本幅

宋徽宗赵佶印:双龙、宣龢;永瑆印:永瑆之印、诒晋斋(2枚);韩世能印;韩逢禧书画印;耿昭忠印:珍玩、子孙保之;张伯驹印:张伯驹父珍藏之印;溥儒印:心畲鑑定书画珍藏印。

这封信提到了三个人,分别是这封信的收信人彦先和熟人吴子杨、夏伯荣。讲了三件事,一是对彦先表达问候和宽慰,彦先常年患有痨病,虽然难以康复,但身体保养得还不错,值得庆幸,又有儿子在床前侍奉,不用太过忧虑。二是告诉彦先吴子杨今非昔比了,吴子杨以前到过陆家,但未受到礼遇,如今将要西行又来见陆机,他的威仪举动让陆机刮目相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和以前大不一样的潇洒,陆机觉得很羡慕。三是告诉彦先,夏伯荣由于盗贼作乱,至今音信全无。这封信翻译过来看是不是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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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隔水

宋徽宗印:政和、政龢、宣和;安岐印:安、仪周鑑赏、安仪周家珍藏、安仪周书画之章;张伯驹印:京兆、张伯驹珍藏印;永瑆印:永瑆之印、皇十一子成亲王诒晋斋图书印;梁清标印:梁清标印、蕉林;奕䜣印:皇六子和硕恭亲王;张丑印:张丑之印、张广德;溥儒印:曼陀罗室;王纲私印。

《平复帖》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成为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可谓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从它一问世,辗转至今,经历了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和民国。经王世襄先生详尽考证,《平复帖》流传有绪,每一时期收藏于何人之手几乎都有确凿的证据,卷上钤的历朝历代71方印鉴就是一部中华收藏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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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隔水

溥儒印:新畲居士、西山逸士;梁清标印:苕溪渔隐。

据宋代米芾的《书史》和明代张丑的《真晋斋记》, 《平复帖》是《晋贤十四帖》中的一件,它原来与谢安《慰问帖》同轴,上面有唐末鉴赏家殷浩的印鉴。这方印鉴也是《平复帖》现存的最早的一方收藏印。由于年代久远,它的颜色极其暗淡,“殷”“浩”两字只能依稀可辨。

《平复帖》从殷浩手中流出后,到了五代末年北宋初年的大收藏家王溥家。王溥字齐物,他是《唐会要》及《五代会要》的作者,在后汉、后周及宋代官位显耀。《宋史》称其好聚书,至万余卷,并多藏法书名画,是五代末北宋初年的一位大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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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题跋

董其昌题跋;梁清标印:秋碧、苍岩、蕉林鉴定、河北棠邨、钓鲸鱼父;溥儒印:西山逸士心畲鉴赏。

《平复帖》在王家保存了三代,传到了王溥的孙子王贻永手里。王贻永是宋太宗的女儿郑国长公主的驸马,官授右卫将军驸马都尉,他将《平复帖》卖给了另外一位驸马都尉李玮。李玮字公炤,娶了宋仁宗的女儿兖国公主,在辈份上要比王贻永小两辈。他是一位画家,善水墨竹石,又能章草飞白。李玮去世在宋哲宗时期,《宋史列传》记载:“李玮卒,哲宗临奠哭之”,所以继哲宗即位而且对法书名画痴迷的宋徽宗赵佶就把李玮的《平复帖》搞到手,并收录在宣和内府。

在宣和二年(1120 )成书的《宣和书谱》卷十四中著录了《平复帖》:晋陆机字士衡,身长八尺,其声如钟,自少已文章得名。人之为文恨才少,而机患其多,以故虽能章草,以才长见掩耳。意思是别人写文章都恨才少,而陆机苦于才多,因此虽然擅长写章草,但被旷世文采掩盖了。宋徽宗赵佶在绢签上用泥金题了“晋陆机平复帖”瘦金书6个字,除此之外,他还在卷中盖了“双龙”、“政和”、“宣和”、“宣龢”、“政龢”五方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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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岐印:思原堂、麓邨;永瑆印:皇十一子永瑆鉴赏古书真迹珍藏之印;载治印:载治之印、秘晋斋印;张伯驹印:丛碧

《平复帖》大约于宋末元初前后又流回到了民间,吴其贞著的《书画记》记述了元代几位观赏此帖并在帖上题款的人,其中有济南的张斯立,东郓杨肯堂曾于至元乙酉(1285)三月已亥在《平复帖》后题写观款, 此外还有云间郭天锡,滏阳马昫的观款。但是这几位的题款被后来的藏家葛君常单独割下来给卖了。

到了明代万历年间,《平复帖》又辗转到了韩世能的手中。韩世能,字存良,是隆庆二年(1568)的进士,也是一位大收藏家。明代张丑所编的《南阳法书表》和《南阳名画表》,其中有一百几十件书画,这都是韩世能一个人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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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题跋

张伯驹题跋;溥伟印:锡晋斋印;张伯驹印、平复堂印;溥儒印:心畲居士溥儒珍藏。

万历十九年(1591)董其昌为《平复帖》题签,“晋陆机平复帖手迹神品。万历三十二年(1604)董其昌又写了一段跋文:右平原真迹有徽宗缥字及宣、政小玺,盖右军以前,元常以后,惟存此数行,为希(稀)代宝。余所题签在辛卯春,时为庶吉士。韩宗伯(韩世能)方为馆师,故时时得观名迹,品第甲乙,以此为最。惜世无善摹者,予刻《(戏)鸿堂帖》,不复能收之耳。甲辰嘉平月朔,董其昌题。

陆机曾经做过平原内史,所以后世人称“陆平原”,这段题跋四周的收藏印为清代大收藏家梁清标的“冶溪渔隐”、“秋碧”、“苍巖”、“蕉林鉴定”、“钓鲸鱼父”和“河北棠邨”;同样是清代收藏家安岐的“思原堂”和“麓邨”两方印;清末旧王孙爱新觉罗·溥儒的“西山逸士”和“西山逸士心畲鉴赏”两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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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 溥伟题跋

溥伟题跋;永瑆印:成亲王章;溥伟印:恭亲王、溥伟。

韩世能死后,《平复帖》传给他的儿子韩逢禧。韩逢禧与张丑是非常好的朋友,在崇祯元年(1628)张丑从韩逢禧手中将《平复帖》买来。他在万分欣喜之下给自己取了一个室名叫作“真晋斋”。

1644年,明朝灭亡,张丑也在同年去世,《平复帖》流入他人之手。清代顺治庚子年间(1660年),吴其贞在葛君常家里看到《平复帖》,这时,元代张斯立等四个人的观款,已经被他割下卖给了归希之,配在赝本的《勘马图》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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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增湘题跋

傅增湘题跋;傅增湘印:双鉴楼、洗心室;溥伟印:恭亲王、锡晋斋;溥儒印:省心斋图书印。

更要命的是当时还有不少人认为这封晋代的宝帖是赝品。吴其贞在《书画记》中写道:“此帖人皆为弃物,予独爱赏,闻者哂焉。后归王际之,售于冯涿州,得钱三百缗,方为余吐气也。”意思是别人都认为这是水货,只有我爱不释手,外行人都笑话我。直到此帖归王际之所有,转售给冯涿州,卖了三十万,才让我出了这口恶气。(缗:穿钱的绳子,一千钱称一缗)。

葛君常是何人,史籍上查不到,可能是一个玩收藏的二道贩子。王际之也不清楚是谁,但是帖中有一个私印:王纲私印,有可能就是这个王际之的印。冯涿州这个人值得一提,涿州是他的籍贯,真名叫作冯铨,被乾隆定性为明清贰臣,带有明显的贬义。但是这个人不但爱玩收藏,而且一生官运亨通,在明末做到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加太子太保衔,降清后同样官至礼部尚书兼中和殿大学士加太保衔,最后还平稳致仕,寿终涿州,加谥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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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椿年题跋

赵椿年题跋;傅增湘印:增湘、藏园;张伯驹印:伯驹;赵椿年印:卓磔、赵椿年。

冯铨之后,《平复帖》很快到了清代名头最大的收藏家(乾隆除外)梁清标的手里。梁清标字玉立,又字苍岩(巖),号蕉林,又号棠村(邨),河北真定人。他是明代崇祯年间的进士,于顺治初年降清,官至保和殿大学士。获此千年古帖,梁清标喜不自胜,在帖上先后钤了八方收藏印,并将《平复帖》收入他所摹刻的《秋碧堂帖》中。

与梁清标同时代的还有另外一位大鉴藏家安岐,他字儀周,号麓村,祖上是朝鲜人,多年在扬州主持盐务。安岐以其四十年亲眼所见的书画珍品,撰写了一部鉴藏品评古代书画的专著《墨缘汇观》,书中提到他在真定梁清标的家中见到过《平复帖》。虽然安岐在《墨缘汇观》中只字未提自己曾收藏过《平复帖》,但帖上却分明钤有安岐的九方收藏印。显然梁清标之后,《平复帖》又到了安岐的手中。

安岐死后,安氏家道中落,安岐的好多珍贵藏品都流入清宫内府,这让乾隆捡了个大漏,我们知道的无价之宝就有:陆机的《平复帖》、王羲之的《袁生帖》、韩干的《照夜白图》、苏轼的《前后赤壁赋》、米友仁的《潇湘奇观图》和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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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夜白图》局部

但是,令人感到极度意外的是盖章狂魔乾隆对《平复帖》并不感冒,非但没有在此帖上盖章加款,而且也没有将其收入石渠宝笈,更没有将其刻入《三希堂法帖》,反而将它存放在皇太后所居的寿康宫。

乾隆四十二年丁酉(1777),皇太后钮钻禄氏,也就是乾隆的亲妈逝世,《平复帖》随即赏给了乾隆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瑆,从这时起,《平复帖》到了成亲王府,永瑆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室名诒晋斋。并在卷上钤了八方收藏印。

在其后的一百余年里,《平复帖》由永瑆传给二儿子绵懿,绵懿传给三儿子奕纪,奕纪传给儿子载治,载治在卷上留下两方收藏印:“载治之印”及“秘晋斋印”。载治死于1880年,他的儿子溥伦和溥侗年幼,光绪皇帝就派皇六子恭亲王奕訢去代管成亲王府。鸡贼的恭亲王监守自盗,将《平复帖》带回恭王府据为己有,并在卷上堂而皇之地钤上自己的收藏印:“皇六子和硕恭亲王图章”。

宣统二年(1910年),恭亲王奕訢的孙子溥伟得到《平复帖》,并在卷上自题一跋。称“谨以锡晋名斋”,也就是给自己起了个室名锡晋斋。溥伟将成亲王永瑆的《诒晋斋记》及七律、七绝各一首抄录在后面。

一年后,辛亥革命爆发,溥仪逊位,溥伟出逃青岛图谋复辟,《平复帖》就留给了他在北京的弟弟溥儒。溥儒字心畲,号西山逸士,工国画,与张大千有“南张北溥”之称。溥儒作为末世王孙,花钱如流水,常常入不敷出,只能将宫廷所藏的珍宝变卖,他曾将唐代大画家韩干的《照夜白图》卖给上海古董商人,导致该图最终流落英国,至今不得回归。

到了1937年,溥儒为了给母亲治丧筹钱,想要把《平复帖》作价20万大洋出手。“京城四大公子”之一张伯驹雅好收藏,听到这个消息,忧心如焚,十分担心《平复帖》流失海外,就托张大千和傅增湘与溥儒斡旋,几经周折,历时两年,最终以四万大洋从溥儒手中买下《平复帖》。得到《平复帖》后,喜不自胜,于是在后面题了一跋,其中写到:以项子京(项元汴)收藏之富,清高宗(乾隆)搜罗之广而独未得此帖,余何幸得之,不能不谓天待我独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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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张伯驹夫妇

次年正月及十月傅增湘及赵椿年两位鉴定大家各在卷后题了长跋。傅增湘先生以其充满古韵的小楷详细地介绍了陆机在两晋时期的书法水平,以及《平复帖》在中国书法史上独一无二的历史地位。傅增湘说:此帖如鲁灵光殿岿然独存,二千年来孤行天壤间,此洵旷代之奇珍,非仅墨林之瑰宝也!在长跋中,傅增湘全面地介绍了《平复帖》在历代藏家的传承,张伯驹如何从溥儒手中购得此宝以及张伯驹将此帖借给他观摩之后的感受。

傅增湘写道:余素不工书而嗜古成癖,闻有前贤名翰,恒思目玩手摩,以窥寻其旨趣,不意垂老之年,忽观此神明之品,欢喜赞叹,心怿神怡。半载以来,闭置危城,沉忧烦郁之怀为之涣释。最后,傅增湘还表达了对《平复帖》的祝福:处处有神物护持,永离水火虫鱼之厄,使昔贤精魄长存于尺幅之中,与日月山河而并寿,宁非幸欤!

日军占领北平后,张伯驹蛰居四载,为了防止倭寇觊觎,恐生不测,于是带着妻子来到陕西。途中将《平复帖》藏在衣被中,虽经颠沛跋涉,未曾须臾离身。在此其间,张伯驹曾被汪精卫的伪军绑架,被囚禁了八个月,绑匪勒索巨额赎金,张伯驹命悬一线,夫人潘素变卖首饰四处筹措,也没有动《平复帖》分毫之念。

张伯驹字“丛碧”,斋号“丛碧山房”,始于他1927年收藏的第一件墨宝康熙皇帝的御笔“丛碧山房”四个字。“丛碧”二字摘自范成大的诗句,“不知山几重,杳杳入丛碧”。

1956年,张伯驹夫妇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毅然将所藏晋代陆机的《平复帖》,唐代杜牧的《张好好诗》、宋代范仲淹的《道服赞》、蔡襄的《自书诗册》、黄庭坚《诸上座帖》等八件珍贵法书捐赠给国家。文化部奖励张伯驹夫妇20万元人民币,但二老分文未收,只接受了文化部部长沈雁冰(茅盾)签发的一张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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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驹曾和陈毅元帅结为挚友,在动乱年代,张伯驹被划为右派,多蒙陈毅元帅保护和照顾。1972年1月10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陈毅元帅追悼会,张伯驹未获允许参加,只能连夜含泪写下一幅挽联送去,诗词大家毛主席在这幅挽联前伫立良久:

  仗剑从云作干城,忠心不易。军声在淮海,遗爱在江南,万庶尽衔哀。回望大好山河,永离赤县;

  挥戈挽日接樽俎,豪气犹存。无愧于平生,有功于天下,九泉应含笑。伫看重新世界,遍树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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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张伯驹印象

此后十年,张伯驹默默无闻,逐渐淡出人们视野。1982年初,大画家黄永玉在北京西郊偶遇张伯驹,十年后凭记忆画下来,题为“大家张伯驹先生印象”,并附有一篇记述,其中有这样一段,读之令人泪下:

某日余携妻儿赴西郊莫斯科餐厅小作牙祭,忽见伯驹先生蹒跚而来,孤寂索寞,坐于小偏桌旁。餐至,红菜汤一盆,面包四片,果酱小碟,黄油二小块。先生缓慢从容品味。红菜汤毕,小心自口袋取出小手巾一方,将抹上果酱及黄油之四片面包细心裹就,提小包自人群中缓缓隐去。余目送庄严背影,不忍它移。……夫人国画家音乐家潘素系余同行。老人手中之面包,即为其带回者。情深若是,发人哀思。

一个月后,1982年2月26日,张伯驹辞世。半生散尽万金收购的上百件珍贵书画悉数捐给国家,阖然长逝之时两袖清风,家徒四壁。斯人虽逝,风范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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